1965年5月,中央给刘亚楼上将办葬礼,场面大得吓人,除了毛主席没到场,
其他中央领导人几乎都来了,林彪亲自抱着骨灰盒,一路送到八宝山。
没人见过这么高规格的哀荣,连旁边的老警卫员都偷偷嘀咕:
\"这辈子没见过给上将送葬这么大阵仗。\"
毛主席那天没去现场,但秘书后来回忆,主席听说刘亚楼走了,
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,平时爱说的笑话一句没讲,桌上的文件翻了几页又合上。
这场葬礼像块石头砸进池子里,所有人都在想:
这个刚满55岁的将军,到底凭什么让中央这么看重?
他那穿着军装的一生里,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故事。
其实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,这颗将星就和“飞”字结了缘。
那会儿红军刚打下一架国民党侦察机,机身还冒着烟,
别人都不敢靠近,唯有刘亚楼扒着机舱门往上爬,稀罕得不行,
这儿摸摸那儿看看,连仪表盘上的玻璃碎了都要捡起来端详半天。
毛主席正好打旁边过,瞅见他那股子痴迷劲儿,
乐呵呵拍着他肩膀说:“以后咱们红军要是有了空军,这司令就得你来当。”
谁也没想到玩笑话成了真。
1949年5月,四野部队正准备南下,刘亚楼却突然接到进京命令。
中南海菊香书屋,毛主席指着地图上的蓝天说:“现在要建空军了,你去当司令员。”
这任命不是凭空来的,他在东北航校当校长时,
把一群俘虏飞行员和破铜烂铁攒成了像样的队伍;
早年读过军校,肚子里有墨水;
更重要的是在苏联待过几年,跟老大哥打交道方便,空军初创正需要技术支援。
刘亚楼立正敬礼,心里清楚,这哪儿是当官,
分明是从零开始搭架子,肩上的担子比当年打硬仗还沉。
刚把空军架子搭起来没多久,硬仗就找上门了。
1950年10月,抗美援朝的军报雪片似的往北京送,毛主席把刘亚楼叫到中南海,
指着地图上的朝鲜半岛说:\"现在要空军参战,美军的飞机是世界一流的,你们有没有底气?\"
刘亚楼立正站着,军靴后跟磕得笔直:\"请主席放心,只要能上天,就绝不含糊!\"
那会儿空军刚满周岁,飞行员大多是陆军转行的,
飞的还是苏联淘汰的螺旋桨战机,跟美军的喷气式比,简直是骑着自行车追汽车。
有人劝他别急,刘亚楼却红着眼拍了桌子:\"就是拼光了,也得把美军的气焰打下去!\"
后来在菊香书屋汇报准备情况,毛主席看他眼窝深陷,
头发白了好几根,随口问了句:\"家里爱人还好?\"
刘亚楼愣了愣,挠头笑:
\"她啊,农村出来的,泼辣得很,万一我光荣了,她有本事带着孩子活下去。\"
这话刚落地,毛主席手里的烟卷\"啪\"地掉在桌上,眉头猛地拧起来,眼圈瞬间红了,
指着他鼻子嗔怪:\"不准说这种话!我要你活着回来,看着空军翅膀硬起来!\"
没人见过主席对谁这么动感情,刘亚楼心里热得发烫,转身就往机场跑。
1950年12月21日,空军第四师十团二十八大队首次升空,就把美军战机打冒了烟。
往后两年多,这群年轻飞行员像饿狼一样追着敌机咬,
从鸭绿江一直打到清川江,到1953年停战,硬是击落了330架敌机。
那会儿空军里就有传言,说:\"刘亚楼在空军说一不二,连政委都插不上嘴\"。
这话传到毛主席耳朵里,有人等着看主席怎么表态,没想到主席听了这话,
眼皮都没抬,手里转着铅笔说:\"他懂空军,让他说了算。\"
没人知道这份信任从哪儿来,从东北航校时带着俘虏飞行员修飞机,
到抗美援朝时在指挥部三天三夜不合眼,刘亚楼手里的算盘打得比谁都精。
白天盯着机场跑道修得够不够长,晚上翻苏联教材到深夜,
连地勤兵换个零件的流程都要亲自盯着改。
抗美援朝刚结束,他就带着人跑遍全国选机场,从哈尔滨到广州,地图上密密麻麻画满红圈。
到1955年授衔时,空军已经有了28个师,各种战机加起来三千多架,
连苏联顾问都竖大拇指:\"你们这空军,三年顶别人十年。\"
1964年开春,刘亚楼的身体就开始不对劲了。
先是总喊肚子疼,开会时拿手绢捂着额头,后来头痛得越来越频繁,
警卫员见他好几次在办公室里坐着就打盹,铅笔滚到地上都没察觉。
翟云英急得直掉眼泪,把医生请到家里来,
他却摆摆手让人家走,说:\"老毛病,挺挺就过去了\"。
那年夏天最忙,空军搞战备训练,他硬撑着跑了三个基地,回来就咳血。
翟云英半夜偷偷翻他公文包,发现止痛药瓶空了大半,气得跟他吵:\"你不要命了?\"
他叹口气拉她坐下,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:\"现在正是要紧时候,空军离不开我。\"
拖到年底,他疼得直不起腰,被强行送进医院检查。
片子出来那天,医生办公室的灯亮到后半夜,
翟云英隔着门听见\"肝癌晚期\"四个字,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。
可刘亚楼从始至终没掉一滴泪,躺在病床上还让人把文件抱过来,说:\"有些批示我得亲自看\"。
护士劝他歇着,他就把止痛药往抽屉里塞,说:\"空军的事比命重要\"。
有次秘书去送文件,见他趴在桌上,
手里还攥着没批完的报告,笔掉在地上,人已经疼得昏睡过去。
1965年5月,301医院的灯熬了好几个通宵。
刘亚楼躺在床上,瘦得颧骨都凸出来,手背上全是针眼,
却突然清醒过来,一把抓住守在旁边的翟云英的手。
他眼神里没了往日的硬气,只剩愧疚,
哑着嗓子说:\"我走后,你改嫁吧,找个能照顾你的人,我希望你幸福。\"
翟云英的眼泪唰地掉在他手背上,使劲摇头,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5月7日凌晨,监护仪的声音突然变了调,刘亚楼的手在她掌心慢慢凉了下去。
刘亚楼走后,翟云英没听他的,一个人把几个孩子拉扯大。
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做饭,送孩子上学,
回来就坐在将军生前办公的椅子上看文件,一看就是一下午。
孩子们后来都参了军,大儿子穿军装那天,翟云英摸着领章说\"跟你爸当年一个样\"。
邻居老阿姨劝过她:\"找个伴儿吧\",她就指指墙上将军的照片,说:\"有他陪着呢\"。
每年清明节去八宝山,她都带一束将军生前最喜欢的野菊花,
坐在墓碑前絮叨家里事,一说就是俩小时,警卫员想催都插不上嘴。
后来有人问她后不后悔,她拿出将军临终前送她的那支钢笔,
笔帽都磨掉漆了,说:\"他让我幸福,我守着孩子,守着这个家,就很幸福\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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